杨二虎拉着他进屋,“我还当你是疼哭了,眉头都流血了,赶紧洗洗擦点药。”
居然没怪罪他?陈狗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任由杨二虎把他拉到凳子上坐着。
不一会儿,杨二虎端了盆热水进屋,“洗洗手,我看你手背上也伤着了,怎么回事?”
“那只鸡抓的。”陈狗子低低地应着。
杨二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那头上肯定也是那只鸡啄的了。
手上的伤是陈狗子自己涂的药,眉心处,杨二虎用热帕子给他擦了血迹。
眼看着杨二虎要给他上药,陈狗子往后面仰了仰。
杨二虎的手微顿,把他拽了回来,“你自己看不见,我帮你。”
陈狗子不再动了,也没再说话,只是等那药汁点到眉心的时候,他嘶了一口气,“好疼。”
都伤到皮肉了,肯定疼,杨二虎手部动作轻了些许。
陈狗子心里一阵慌,把事情的经过一一交代,“二虎哥哥,我不是故意叫那只鸡逃了的,只是想把它捉到柴房。”
“我已经抓住了,但那只鸡力气也不小,要不是它啄咬了我一口,现在已经被关到柴房里了。”
“我只想着抓鸡,却不知道那只鸡在外面下蛋,我还把鸡蛋弄碎了。”
陈狗子的声音越来越小,都是他的错。
“是我的错。”
嗯?陈狗子一脸狐疑,这话不是他说的。
杨二虎慢慢地蘸着药汁,慢慢地给他涂着药,“都怪我,买的鸡太大了。”
“我是想着大点儿的好养活,过年的时候也能刚好宰了吃。”
“不过现在,不用等到过年了,等我明天把那只鸡找回来,就炖了它!”
“它伤了你,就该给你补补亏。”
陈狗子听得晕晕乎乎的,炖了它?
杨二虎把药瓶子收了起来,陈狗子还是有些心虚,能不能找得到还不一定呢。
想起那一滩蛋液,他还念着那枚鸡蛋,“二虎哥哥,鸡蛋……”
“不过一个鸡蛋罢了。”
杨二虎把帕子丢进热水里,端起了水盆,“我买的鸡鸭都是母的,都能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