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被砰的一声放回桌上,蓝季轩扫过满地纸张黑色里夹杂着几张刺眼的红。水淼淼尝试勾勒出那些诡异不详的符号也用毛笔沾过血,不知要多少次尝试,才能试出那样的方法。
水淼淼能为朋友豁出命去,对九重仇也是这般,可为什么又一直嚷着九重仇是她未婚夫呢,根本没什么两样。她对谁都能两肋插刀,所以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朋友,两全?怎么可能!
蓝季轩收敛情绪,声音低沉,“伤口呢?我看看。”
“什么伤口?”水淼淼靠在床头,扣着锦被,揣着明白装糊涂。
“啧。”
水淼淼一听,下意识的便正襟危坐起。
蓝季轩摇头苦笑,在床边坐下,抓上水淼淼的手腕,动作轻柔的掀起她的衣袖,整齐的伤口上一块被撕扯下的皮肉格外明显,蓝季轩只觉抓心挠肝的疼,无法言语。
他奇怪的咦了一声。
伤口处水淼淼用刎血诀灼烧过,所以瞬间就止了血,没有引得宫格察觉更多异常,但坏死了肉。
“药有吗?”
“有的。”水淼淼从水盈隐里拿出按潋滟医写的使用方法搭配好的药箱。
蓝季轩扫了一眼,讶然的看向水淼淼,“这就是久病成良医?”
水淼淼嘿嘿一笑。
蓝季轩收敛眉目,低低道,“还傻笑,这多疼啊。”
要先去除掉死肉才能上药包扎,蓝季轩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双目因染上了水意火辣辣的疼,抽走的不止那团不知名的黑东西,蓝季轩不住的叹气。
见状水淼淼出声,“我不疼。”
蓝季轩摇头都懒得看水淼淼一眼,疼不疼这种问题问嘴硬的她就是白费力气,反正他心疼到快窒息,只得转移注意力,“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知道呀。”
“你不知道。”
“知道我不知道还问我。”
蓝季轩笑了一声,药粉洒到了自己腿上。他抬头看向水淼淼,自责的道:“我想不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