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雨收回自己若有所思的视线,“直接问呗,还能怎么打听。”
桓恩可点了点头。
这时,他们身后吃饭的人发出了一些声响,有人将筷子掉在了地上,吆喝老板过去换。
老板拿了副新的筷子,换好后也没走,倒是同那桌人攀谈上了。
“看诸位的样子,也是从川水城来的?”
桌子上的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竖起了耳朵。
桓恩可最明显,眼看要扭过头去,桑春雨立刻抬手,揪着他的耳朵硬拉回来,低声道:“别被发现。”
桓恩可也不生气,傻傻一笑。
郁昶的视线放在桑春雨伸出去的手上,随后面无表情地移开。
身后那桌人道:“老板怎么知道?”
“川水城近日过来不少的老百姓,说是想找个安生地方,我见得多了,能听出你们的口音。”
“原是这般,我们确实是川水城过来的,那边的日子不好过,大家能跑的都跑喽。”
“可我记得前几年,你们川水城十分富足,还被当今圣上褒扬过,短短几年的时间,怎么会逼得你们都离开?”
“哎,一言难尽啊,老板,你这里有酒没?”
说话的人是个男子,旁边坐着他的妻儿,妻子道:“还要赶路,别喝了吧。”
男子倒是听话,说不让喝,便长叹一口气,没再要,“我们那儿,掌权的不仁义,前几年带着我们整个城镇的百姓都富裕起来,眼见日子越过越好,不知怎么,忽然间一落千丈,变得阴晴不定,残忍无情起来,心中没了百姓,百姓的日子自然就苦了。”
他的妻子道:“这变化大抵是从,咱们旁邻的春南城的城主逝世开始的吧?”
男子道:“似乎是从那时开始的。”
老板好奇,“春南城?”
男子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们那,川水与春南紧挨着,是咱们国家相邻最近的两个城池,我们城主与春南城主素来关系不错,同时也在暗中较劲,年年攀比哪个城镇的百姓日子更好,我们两城的百姓因此得福,全国上下没有比我们更富饶的地方。”
妻子道:“可是自从春南城主逝世后,这一切便都变了。”
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