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被郁昶点破他的偏心后,任鹤鸣对上郁昶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在宗门中的威信,在郁昶的面前,仿佛荡然无存。
不过这倒是不至于令他不喜欢郁昶,师门中的弟子都是他的师弟,这种情绪有些类似于羞愧。
桑春雨听见他这么说,也有些诧异。
两个同样不想面对郁昶的人面面相觑,对视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桑春雨后退一步,抱拳道:“大师兄说吧,师弟告退。”
任鹤鸣:“……”
下山的日子很快到来。
这段时日,桑春雨没接到天道的任务,更加安静起来,能不凑近郁昶便不凑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他不凑近郁昶,郁昶反而开始时不常往他的面前凑。
在郁昶得知与桑春雨一同出任务时,当夜便来找了桑春雨。
走到桑春雨的门前,他也没敲门,只是默默地盯着那扇门,直到桑春雨受不了了,自己打开门凶他:“你做什么?”
郁昶回神,脸上竟然带上了敷衍别人时,那种温和的笑意。
他缓缓道:“我们一同出任务,少爷知道吗?”
再次听见“少爷”二字,桑春雨都快麻木了。
他不耐烦道:“知道!还有什么事?”
郁昶一顿,道:“没了。”
桑春雨一时无言,恶狠狠地拍上了门。
片刻后,郁昶离去的脚步声才传来。
与郁昶一同走在路上,桑春雨还有些雀跃。
当然不是高兴他和郁昶一起出任务这件事,高兴的是下山之后,两人不久便要分开。
郁昶还不知道,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如同一道影子。
在即将出宗门时,桑春雨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叫声。
“等等我!小师弟!”
桑春雨与郁昶一同回过头,看见了背着包裹匆匆赶来的桓恩可。
郁昶的眉头几不可查地一皱。
桑春雨都快忘记有这号人了,见到他还稍稍有些吃惊,桓恩可站稳后喘匀了气,目光炙热,“小师弟,我同大师兄说了一声,陪着你下山。”
他仿佛这才发现桑春雨身旁的郁昶,礼貌道:“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