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累及了，脑袋微微往后靠着，阖着双眸。
“我叫医生来给您上药。”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宁伯自然心疼。
“不用了。”一点小伤口，季亦辰根本没放在心上，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宁伯也没勉强，又道：“您还没吃东西吧，我让厨房给您准备。”
这一次，季亦辰没再拒绝。
宁伯转身准备去厨房这才发现站在楼梯口的慕念晚。
又联想到少爷身上的伤，连带着看向慕念晚的眼神都变得阴狠。
那眼神就跟萃了毒一样，慕念晚生生的颤了下。
她好像在宁伯眼里感觉到了杀意。
可也不过一瞬，等她再次看去时，宁伯又变成了那个冷漠疏离的老人。
“慕小姐。”甚至还礼貌的同她打了招呼。
听到声音，季亦辰落在沙发上的手指蜷缩了下，但他并未睁开眼睛，反倒抬起手臂覆上了双眸，好像唯有这样才可以阻止自己去看她。
慕念晚下来是有话要问季亦辰的。
她来到季亦辰跟前，没过多的寒暄，直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夭夭？”
嘴角的伤口像是再次被人撕开一样，疼得季亦辰想要倒抽一口气。
季亦辰自嘲的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其实她并不是怀疑他会食言，只是没有见到真人，内心始终透着一丝不安。
可她没解释，“我想知道确切的时间，也好安排……”
“你不用解释。”不等她说完，季亦辰冷声打断。
他放下搭在眼睛上的手，一双眸深幽如潭。
他继续说道：“就这几天的事情，等宁伯安排好就可以走了。”
说完，他再度闭上了眼睛，像是疲于跟她说话。
慕念晚站在一旁，说不上尴尬，但就是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几次张了张最想说什么，却在面对他冷漠的面容后都给咽了回去。
须臾，慕念晚转身离开。
季亦辰虽然闭上了眼，但没有错过任何动静。
听到她离开的细微的脚步声，自嘲的勾着嘴角。
果然，不在乎的就算是死她怕也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