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仲明的人枪炮太多,素巴第的漠北骑兵拿他们没办法。
火器兵阵遭撞易动,那也得看是遭谁撞。
对有部分野战工事,最不济也要有几辆战车、有一些铁甲兵的部队而言,打击火器兵阵,撞上去至少收获大于代价。
而素巴第的轻骑兵撞上耿仲明的铳炮,只能变成一地代价。
现在天佑军一动,就暴露出其后歹青左翼第二道阵线的蒙古军。
早在黄台吉调整阵型之时,素巴第阵中的巴布台吉就偶然间看见了那支蒙古军队的旗帜。
车臣汗部的巴布,是此时元帅府全军对歹青最熟悉的人,他猜测那旗纛下应该是黄台吉在科尔沁封的郡王满珠习礼。
科尔沁亲王吴克善的弟弟,也是整个科尔沁左右两翼,最能打的贵族。
巴布很乐于将这一情报告知素巴第。
刘大元帅的兵马对东边是鞭长莫及,短时间在这边生活是不切实际的妄想,移民更是无稽之谈。
而他们车臣汗部离科尔沁近啊,只隔着兴安岭。
即使不说抢占草场,单是科尔沁兵力大减,范围收缩到沈阳附近,对车臣汗部的利益就够大了。
更何况,巴布心里有底,只要此战得胜,他的父汗硕垒一定不会错过抢占草场的机会。
素巴第本来还有点疑虑,毕竟劳萨那个家伙率领一群前锋骑兵冲出来,架势非常吓人。
不过劳萨好像被他……也不是打怕了,就是不太敢出来了。
素巴第的人打不过前锋军,人家冲出来两次,每次都是二百余骑,两次都打得他们满地跑,强弓大箭之下,死伤上百。
按说在这种小范围战斗里,是惨败没错。
好在那帮披三层甲的前锋骑兵在这个季节,哪怕不出力气都很快中暑,跑出来冲一阵就得回去歇着。
这都六月了,熏风阵阵,两层铁甲套一层棉甲,打起来谁顶得住啊。
等他第二次再出来,素巴第有了准备,部队看见他们就跑,但远远环围着不溃,让他们也不敢离本阵太远,损失就小了很多。
甚至最后劳萨撤退的时候,还有十余骑战马被射死,人坠地后就被漠北骑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