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二字阵最基础的用法。
其实就是‘三’字,一正面接敌,与敌骑混战;二分张两翼,迂回包抄。
这也是李成梁在战力优势时的习惯用法,而在装备优势时,则同样以一字正面迎敌,二字交替上前,类似火枪的三段击,也就是三叠阵。
以三分之一的战力接敌,换来长久的持续作战能力。
兵力劣势要被包围,就把三字中间分开两翼,形成空心方营,这也是明军经常给人印象打仗就坐方营的根源。
他们展开方营太快了。
而当火器优势时,就是俞大猷的战车兵。
一字战车放一轮火炮,骑兵就出去收割一轮,战车向前推进,再放一轮火炮,骑兵再出去收割一轮,循环往复。
俞大猷在大同的安银堡,就以战车一百、步骑三千,以这样的战法,打得数万蒙古兵满地跑。
至于说兵力优势,明军基本上不考虑这事。
但有人考虑过,就是以闯将李自成为代表的农民军,关内不知兵的文人,把农民军阵型称作‘三堵墙’,其实就是边军普遍使用的一二字阵。
甚至张一川学的那个闯刀阵,底层逻辑也是一二字阵。
只是其兵员素质太差,没有完成战术动作的基础,一字正面迎敌,就被正面打崩;二字两翼分张,则被三面冲烂;二字前后轮换,则会三阵崩溃逃窜。
在战场的表现就成了闯刀阵那种豁出命的惨烈打法。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能力和资源,即使用相同的思想和战法,也会形成不同的表现形式。
兵无常势。
正当刘承宗在这边调兵遣将,歹青军阵中的豪格也收到黄台吉的第一道命令:“稳住阵脚,张开左翼,让援军入阵。”
大军在行军中侧翼忽遭袭击,让黄台吉陡然间头疼欲裂,因为他的军队分了两翼十二阵,而他自己在左翼六阵的右侧中阵。
六万人组成的大横队,为了正面接敌快速支援,还是阵中容阵、队中容队、大营包小营的格局,整个军阵横向长度十余里,指挥距离比刘承宗远了好几倍。
在传令兵后面,九牛拖拽的御帐正在军阵中向北碾来,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