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宗则亲率中军与第一旅和辽阳营向库伦草原移动,寻找合适布阵的地形。
一车车的辎重和俘虏、牲畜战马,沿边墙被漠北骑兵送出来,接着经库伦草原向兴安岭的松漠府输送。
而军队则出得慢,一股股的大队和遍体鳞伤的小队,渐渐从破口出来。
当撤离进入尾声,边墙破口就乱了,有时候跑出来的是惊慌失措的漠北骑兵,有时候杀出来的则是八旗军的前锋,贺虎臣把他们杀退一次,随后眼看敌人越来越多,便也放弃边墙,向库伦放向撤离。
最后从辽河北岸撤离的,是随吴思虎、素巴第在盛京近畿打满全场的塘骑,摇着三角龙旗,虎视眈眈地看着八旗军在边墙外猬集,一里一里地向边外撤退。
“大帅,东虏出边了,看见的数目超过两万,没办法再靠近。”
在库伦沙漠的边缘,塘骑千总马祥向汇总了殿后塘骑的报告,向刘承宗禀报道:“他们推楯车、排铳炮、列八队,摆开一二字阵压来,气势汹汹。”
“嘁!”
刘承宗不禁嗤笑出声,抢都抢完了,运也运走了,人都跑出边墙,他们当然气势汹汹了。
一路夺了财货,同样收获颇丰的素巴第、衮布和巴布台吉、额尔德尼珲台吉此时团聚于刘承宗身侧。
这次一通抢劫,给他们快活坏了,彻底认同了自己跟刘承宗是一个团伙儿。
不过这四个漠北头子的表情也大不相同,后边那仨出兵少,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
而素巴第出兵最多,掠夺财货人畜最多,但也在被追击的过程中,挨了最毒的打,全赖有贺虎臣接应,但即便如此,损失也不算小。
他满脸都是忌惮,对刘承宗提醒道:“大汗要小心,他们的军阵野战厉害。”
刘承宗看他的眼神不免带着素巴第不理解的同情,但表情管理还算到位,慎重点头道:“兄长说的是,我会小心应付。”
他当然同情素巴第。
一二字阵,大名鼎鼎,是辽东丘八的神,李成梁的成名战阵,打得辽东边外的蒙古诸部哭爹喊娘。
偏偏素巴第这老哥漠北来的,没这份看见三行大横队拔腿就跑的肌肉记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