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 沈千帆憋出来一句：“为什么？”
楚行洲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覆上了沈千帆按着书页的手背，眼神坚定地望着他的小猫。
“我不想让这个世界忘记。”
沈千帆低头看着泛黄的书页, 他的表情完全被隐藏在了阴影里。
楚行洲把那些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都写在了这本书里。
对于别人来书, 也许就是轻飘飘的几行字, 但是对那人而言，却是比沉重的回忆。
沈千帆调整了一下情绪，喘了口气，换上了一副稍微轻松一些的表情, 看向那人。
“妖神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写了。”沈千帆指了指在床上跳来跳去的沈小鱼, 挑眉道，“最后一个问题，沈小鱼是哪里来的。”
沈小鱼愣愣地和爸爸对视了一眼，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只见楚行洲微微一笑：
“这恐怕不应该是问我, 而应该是我问了。”
楚行洲沉默地望着他，表面上在微笑, 但沈千帆从他眼里看出来一丝不友善。
“小九。”楚行洲伸手轻轻绕着他的发梢，吹了一口气，把他压在了柔软的床垫上，“我不在的时候, 到底跟谁鬼混去了？还弄出了个孩子。”
这下沈千帆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会吧，不能吧！难道真的是他对不起楚行洲了？
可他什么都不记了啊！
那坏狐狸也不知道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知道多少了，这下总算有了地方发泄，按着沈千帆倒腾了半天。
沈千帆被他欺负不行, 浑身都没了力气，最后只能软磨硬泡尽了话来哄，对方这气鼓鼓地放过了他。
既然楚行洲也不知道沈小鱼的来历，恐怕那就只能等他自己想起来了。
沈千帆枕在他腿上，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像是躺在了棉花上。
他有点欲哭泪：“还要长七条尾巴，那修炼多久啊。”
估计在这件事到合理解释之，楚行洲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那坏狐狸用指尖温柔地拨开了他额角濡湿的发梢，在他额轻轻吻了一下，缠绵地：“不着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