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帆看着底的鳞片, 瞳孔顿时放大了几分。怎么会……
就在这时候，怀里的沈小鱼探出了个脑袋，望着面前像镜子样反光发亮的鱼鳞, 好奇地伸出猫爪——
然而它还没有够碰到, 那九尾金翎鱼忽然摇鱼鳍, 轻轻地飘开了了段距离, 转而用眼睛对着沈千帆。
沈千帆愣愣的和那只鱼眼睛对视。
虽然人类喜欢用“死鱼眼”这个词形容无神的眼睛，但面前这只九尾金翎鱼的眼睛里充斥着比人类更加复杂的情绪。
沈千帆和它对视了良久，忽然想起了他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隔壁的小哈士奇们每天傍晚趴在围栏等着爸爸贰柏武回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难道说, 九尾金翎鱼的主人、楚行洲直在等的那个“重要”的人，就是他？
可他为什么点也记得了？
沈千帆抬捂着自己的脑袋, 这刻非常想抛下楚行洲，抛在在他怀里『乱』蹬的沈小鱼，自己个人找个地方静静。
就在这时候，只轻轻搭了他的肩膀, 轻重地在他肩胛骨捏了下。
“我知道这难相信。”洞窟里冷, 楚行洲『插』在口袋里，另只搭在沈千帆的肩, 抬头也看着悬停在面前的九尾金翎鱼。
沈千帆看了眼他放在自己肩膀的，轻轻叹了口气。
“确实。我什么也记得了。”
“记得也没关系，你会想起的。”楚行洲温和地说，“等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听他的口吻像是确定, 沈千帆皱了皱眉，有些理解：“哪个时候？”
“等你的九条尾巴全长出的时候。”男人搭在他肩的勾，就把沈千帆勾到了自己怀里。
什么九条尾巴？他今天长出第二条尾巴都已经吓了跳。
沈千帆震惊道：“什么九条尾巴？你别吓我……别、别告诉我是九尾天狐？”
楚行洲沉默了片刻，有些艰涩地说：“是。”
“那我到底是谁？”沈千帆皱眉, 抛出了个非常哲学的问题。
九条尾巴的大妖，除了九尾天狐，沈千帆此刻想到的恐怕也就只有那野史所记载的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