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个正常世界,一个草莽汉子丢下这么句威胁,只需几个刀斧手就能将对方剁成肉酱,但这个世界个人武力值不正常。如果真像公羊永业说的那样,人家不考虑什么大局,想要突围也是轻而易举的。届时就是放鱼入海,再想抓回来几乎不可能了。
人家再没皮没脸一些,照着族谱杀同姓氏族人,他们还真防不住,谁能防得住单兵作战的十九等关内侯啊?他们不知道公羊永业敢不敢豁得出去,但他们确实不敢去赌。
“项女君改换门庭确实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吾等绝无威逼利诱。不若这样——”坐在上首的男人这时候才下场打圆场,征询袁氏这边的意见,准备让项招自己来解释。
袁氏女君抱拳:“遵命。”
跟身边副手耳语一句:“去将人请来。”
栾信用余光询问公羊永业怎么回事。
他不是搜查过,确定来去不在此?
栾信问他,他还纳闷呢。
项招的气息确实不在此地!
过不了多久,袁氏副手便将项招请了过来,后者看着精神头很健康,手脚完好且面色红润,一点儿不像是被俘虏多时的阶下囚。入营帐之后看到栾信和公羊永业也在,还冲二人行礼问候:“学生见过老师,见过侯爷。”
公羊永业问她:“你人没事?”
项招在袁氏那边落座:“甚安。”
这下轮到敌方这边的人发笑:“栾尚书也看了,您学生是真心归顺吾等,依本将军看啊,您也不妨弃暗投明好了,别执迷不悟。”
栾信并未作答,只是看着项招叹气。
项招认真地直视他的眼睛。
“让老师失望了,不过这确实是学生自己的选择,康国虽好却无学生容身之地。”
坐在上首的男人还体贴问师徒俩要不要私下叙旧,栾信摇头:“不必,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
多说一句话都没有必要。
项招眸色暗淡些许,却未再说一言。公羊永业看看她,又看看栾信,也选择闭麦。
项招的出现让栾信一下子没了反击底气,敌方这边愈发奚落他。不过,他们奚落他们的,栾信想理会的时候搭理两句,不想搭理的时候视若空气,看得人恨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