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很浓郁的膻味儿。
是男人都不会陌生。
四肢百骸都被疼痛和无力包裹，他收回脚，声音沙哑低沉，“不用了。”
说完便转身往电梯走去。
“奇奇怪怪的。”
方权野嘟囔着合上了门，从厨房找出拖把清理洒满药油的地面。
他今天从邻市谈完业务回来，立马来看望方沐，当时方沐正好在擦药，自己就说帮他揉，结果瓶子太滑没拿稳，倒了一地，还洒到了方沐衣服上。
方沐洗完澡出来，看到方权野把地拖干净了，很不好意思，“学长我自己弄就好了，麻烦你了。”
“本来就是我不小心，”方权野扶他坐下，说：“对了，刚才有个男的找你，我说你在洗澡他就走了。”
方沐拿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又放下，说道：“没事，不用管。”
第二天，方沐早起去上班。
虽然方权野让他继续居家办公，不办公歇着也成，身体第一，但他膝盖擦了那个药已经好多了，而且看群里这两天大家都很忙，自己不好偷懒。
电梯里下行到18楼。
陆虞哲看到方沐，顿了顿才走进来，没像往常贴得那么近。
方沐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好像还有点酒味，嘴巴肿着，这是……出去鬼混了？
之前都是装的，被拒绝后一秒露出真面目。
方沐觉得有点恶心和反胃，偏头屏住呼吸，到底楼电梯一开便快步走了出去。
陆虞哲在后面，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眼睛里冒出森寒的冷意。
上班时，方沐接到一个电话，来自大学室友周琦，他随工程队到这边工作，要待几个月，请他吃饭。
虽然两人只当了一年室友，但关系一直很不错，毕业后也常有联系。
“可以啊，但我脚这两天不方便，你挑近点的地方。你知道我公司位置吧？”
“脚怎么了？”周琦很紧张。
“没大事，磕到膝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我去接你。直接在你公司旁边找个地方吃。”
“可以，我今天得稍微晚一点，六点半左右下班，你估摸着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