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郎他——”
“无须忧虑。兄长本质仍还是鱼鮊鲐,不过换了个皮囊罢了。”
“确实,好不容易修炼到这般境界,却要从头再来,也难怪鬼面三郎如此抗拒了……”我机械地点着头,指尖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的手臂,从中不禁生出无限惊羡之情,喉间也不自觉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若能将这副千疮百孔的躯壳,换作全新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精致、轻盈且小巧的木匣捧在手心,置于眼前。我凝视着它,忽然一个意念在大脑中冒出,“叶家娘子莫忧,待得机缘将至,我便化作青烟归去。”我浑身一颤,掌心冷汗沁出,这才惊觉它是如何知晓我的想法。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我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轻声问道:“那三郎何时才能出来呢?”话虽平静,目光却不由地在众人之间游移。环视一圈,只见她们一切如常各自忙碌着,就连酉炀神侍·鳃鮊髥也神情专注而沉稳地为我整理吃食,脸上没有丝毫异样。直到这时,我那颗悬在喉头的心才终于缓缓落回胸腔,稍稍安定了些。
“在下不知!待得机缘将至,便自会出来……”鳃鮊髥说着又将一块不知名的食物放进碗里。此时,我喉咙发紧,口干舌燥,正随手抓起一瓶水猛灌,闻此言,顿时被呛得从嘴里喷出了液体。
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一次骤然绷紧,正欲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见门外黑影一闪,沧溟神侍·夔虞已然站在了眼前。他来势迅猛,神情冷峻而凝重,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令我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了几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若非有极其紧急的大事发生,一向沉稳儒雅的沧溟神侍绝不会如此失态!”
只见他靠近酉炀神侍耳边,嘴唇快速翻动着,低声耳语。鳃鮊髥神色虽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眼底深处已悄然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他闻言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