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向河漯泗神,只见他依旧闭目养神,神情宁静而自若。靛蓝色的面容冷峻如霜,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傲然挺立的身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我尽力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试图理清当前的局势。每当那乘黄狸驹如风般掠过,我欲言却不及语,只留余香与遗憾。这般急促的相遇与别离,令我恍若置身迷雾之中,难以寻觅其真意所在。
“二公子,我饱了!”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那个正要奔向桌子的乘黄狸驹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愣在了原地。见此情形,正欲上前细问,不曾想她终究还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以更残忍的方式消失于我眼前。我无奈地朝河漯泗神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神经已近乎麻木。
“多谢二公子盛情款待,我叶南飞等深感荣幸。如今酒足饭饱,不知能否看在沧溟帝和大公子的面上,放我们离去?”我恭敬地俯身行礼,语气中带着恳求。
“别急着走嘛!”一个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外来客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眼下形势危急,若无援手相助,恐怕难以脱身,甚至有可能葬身于此。
婈旑仍旧身穿那袭轻盈飘逸的湖蓝色裙纱,袅袅婷婷地步入室内。她静静地往那里一站,就如同晨雾中悄然绽放的睡莲,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姿态曼妙动人。婈旑的出现就像是给夜目打了鸡血,她顿时精神抖擞,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恭敬地立于婈旑身旁。
“婈旑姑娘,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景末春儿两位姑娘吧,她们若再不回去复命,大公子那边恐怕难以交代。万一他因此动怒,杀将过来,彼此也不免尴尬……”我察觉到婈旑与景末之间存在微妙的敌意,便将景末拉到身后,放下所谓的自尊,好言好语奉承着。
“若真如此,那岂不是妙不可言。”婈旑扭动着腰肢,轻笑着走到河漯泗神面前,恭敬地匍匐在地,用额头轻轻触碰其脚面数次后才缓缓起身。“我们二公子也念叨了数万年,他若真能来此,定会摆上几百桌宴席加以庆祝。”她说着贴着景末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