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般的皮肤光滑细嫩,五官精致柔和又不失刚毅硬朗,湿润的唇角微微上扬,他一手紧捂腹部,一手则随意置于鼻息之下,他紧闭双眸,宁静平和。
我看了他许久,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就如睡着了般。就在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树冠剧烈晃动起来,心一拎,定睛一看,原是飞走的大鸟又原路折返,它用尖锐的喙叼起那人,用力一蹬,我还未细看,便消失在夜色中。
茧蛋又恢复如初,我哪敢还有一丝睡意,干瞪着眼,“这个琉璃郡,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呢?该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但直觉告诉我,并没有错,不知是琉璃郡主在冥冥中指引,还是我的方向感突飞猛进了,在我的意识中就是走这个方向。”
我翻了个身,“琉璃郡的子民应是人类吧……?可当蔡生的影子在脑中闪了闪后,又不敢确定,留在我肚里的璃鹿面见琉璃郡主的老爸时,会不会出现呢?万一不出现呢……?”我又翻了个身,茧丝轻柔地遮盖住了我的眼眸,“呵,迟暮啊~~”
“迟暮,早安!”我睡眼惺忪,手指轻抚着茧丝,耳边传来鸟鸣声,一夜无梦,倒也睡得踏实。碧空如洗,柔和的阳光点洒在鳞片上,温暖恬静,呵,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茧蛋又以菌丝的形式隐匿于鳞片之中。我隔着衣服用力挠着,浑身刺痒,根据以往的经验,又该要蜕鳞了,看了看天色,一骨碌从树上爬了下去。蜕鳞对我意味着九死一生,最后的一生还要看运气,但在这样的险境中,这一生……,我苦笑着,趁着鳞还未蜕去,多赶点路,到时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不知新鳞何时才能长出来,如今我越来越依赖于变异身体带来的苟且偷生。
这日,我拖着疲软的四肢累瘫在大树旁,不知何缘故,天变得越发严寒,现已近黄昏,我喘着粗气,两眼焦急张望着哪棵树有藏身之洞,这几天,随着鳞片的渐蜕,茧丝稀稀拉拉从鳞缝中渗出来,根本织不成茧蛋……也无能再护我周全了,我叹了一声,也祈求今晚能安然度过。
可事与愿违,我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合适的栖息之所,月落树梢,气温急骤下降,我缩着身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