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造访的第三个聚居点。为了寻找更原始的信息,他们选择了远离主要交通干道的方向,路况愈发糟糕,马不停蹄的赶路和阅读让人身心俱疲。
教堂的管理者似乎也看出了两人时间紧张,泡了两杯据称能振奋精神的热茶后就把他们带到了藏书室,不再打扰。
“希望我们的发现足够有趣,这样克拉夫特先生或许不会计较漏交定期报告的事。”
相比事后可能的责问,他其实更担心同伴健康问题。
不过那次晚餐间的不适来得快去得也快,后续行程中,多米尼克一直没再表现出明显身体状况,精神状态也相当不错。
这让人多少放心了些,否则菲尔德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一个病号在外面乱跑,绑也要把人绑回去。
“嗯。”
多米尼克应了一声,继续闷头翻阅纸页,比这趟外出计划的提出者更认真地阅读着词句,速度居然也不慢,手边已经堆了好几本旧书。
菲尔德总觉得对方的高效源于某种明确目的性,尽管多米尼克也讲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什么不是。
按这个速度,他们应该能在今天入夜前翻完筛选出的抄本,然后根据内容决定是就此折返,还是继续前往下个地点碰碰运气。
和速度相反的是,目前进展并不理想。
并不是相关资料太少。事实上几乎所有年代较早的个人记录中,都会多少带些关于本地原始民俗习惯的记载。
除却大部分止于表面的,总有尝试深入研究的人在。通过大量走访调查、自行考证方式,留下了体量可观的文字记载和手绘图样。
比较成功的一位,甚至在传教前专门去学习过编织那种螺旋形手工艺品的技术,手艺比普通本地人还好些,能自制草帽和简单编织篮。
然而他也承认,自己的手艺和受村民尊重的那位编织者存在差距。也许是天赋使然、也许是家族祖传的特殊技巧,对方手法中有着难以用纯粹技巧解释的东西在内。
即便一步步跟着制作,最终的成品都会完全不同——哪怕他有时编得还更整齐也没用。好像对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