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追过来,见贾东旭脸上有伤,忙拉住他检查:“哎哟,这孩子,咋又把脸弄破了?赶紧回去上点药。”贾东旭不耐烦地挣开手:“李婶,别管我,我自己走回去。”
赵爱民看他那倔样,心里又气又无奈:“你这样回去,你妈不得急死?赶紧跟我回去,先处理一下伤口。”贾东旭支支吾吾地不肯动,眼神躲躲闪闪,似乎害怕回家面对贾张氏。
赵爱民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住贾东旭的胳膊:“走吧,出了事我替你说话。再说,你妈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贾东旭这才乖乖跟着赵爱民往回走,脚步虚浮,像一只受了惊的流浪狗。
一路上,贾东旭始终没吭声,赵爱民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孩子,能有今天,固然是他自己不争气,可贾张氏的教育方式,怕也是个大问题。越想,赵爱民越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帮贾东旭改正毛病,绝不是光打一顿骂一顿就能解决的。
回到院子,赵爱民看见贾张氏还坐在门槛上,正愣愣地望着夜空发呆。听见脚步声,她猛地转过头来,一眼看到贾东旭脸上的伤口,顿时急了:“你又干啥去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赵爱民连忙拦在中间,安抚道:“大妈,别急,贾东旭就是跟人起了点冲突,我替他摆平了,先回去上药吧。”贾张氏见儿子受伤,嘴硬心软,转身进屋翻出药箱,嘴里还不停地埋怨:“造孽啊,天天不省心!”
贾东旭低头跟在赵爱民后面,像只落水狗,偷偷瞟了眼母亲,又迅速别开视线,眼神里竟透着一丝惧怕和自责。
贾张氏拿着药箱走出来,手有些颤抖,嘴上却还是不停地数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就知道喝酒惹事,什么时候让我省心了?刚才院里人都看见了吧?丢人不丢人?”
贾东旭缩着脖子,没敢顶嘴,坐在门槛上,抿着嘴不说话。赵爱民看他那怂样,心里暗暗叹气:这人真是惯出来的,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遇到他妈却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贾张氏撕开棉球,沾了点碘酒,狠狠拍在贾东旭的伤口上。贾东旭猛地一缩脖子,嘶了一声:“妈,轻点!疼!”贾张氏横了他一眼:“疼?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