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那个老贼婆,整日里张牙舞爪,满嘴污言秽语,就像是条盘踞在巷尾的疯狗,谁都敢咬一口。但如今,她终于踩到了赵爱民的底线上。
几天前,贾张氏竟在院里当着众人面嚷嚷,说赵爱民“不安好心”,说他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这话传到赵爱民耳朵里,直把他气得在屋里踱了一个小时的步。他不是受不起骂,但他不能让人轻贱他的名声——尤其是在关键时刻。
“想咬人是吧?”赵爱民盯着窗外,喃喃着,“那我就喂你一口毒的。”
他慢慢熄灭烟头,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几年前的一笔“旧账”,原本他没打算再动用的,如今却刚好用得上。而要拿这笔账做文章,最好的人选,莫过于——许大茂。
“你不是急着撇清关系吗?”赵爱民冷笑一声,“那就干脆干到底。”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刚把破皮鞋踩进院门,就听见赵爱民在厨房窗边喊他:“哟,大茂,来来来,跟你说个事。”
许大茂还记着上回那次“审表”的事,一听赵爱民叫他,心里就打鼓。他略一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
“啥事儿啊?我赶着出去呢。”他眼神闪躲,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敷衍。
赵爱民笑了笑,递给他一个包着油纸的小包,里头隐隐露出几张泛黄的信纸。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认识的笔迹?”赵爱民眼神沉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许大茂一愣,接过来一瞅,心里立马咯噔一下。那纸上是贾张氏几年前写的借条,虽没写明数额,但落款却清清楚楚写着“贾张氏 借赵某若干银元,日后归还”。这借条他当年也听说过一嘴,可贾张氏后来闹腾一通,说那纸被老鼠啃了,当作笑谈过去了,谁知道赵爱民竟还留着原件!
“你……你这什么意思?”许大茂指着那张纸,嗓子有些发干。
赵爱民语气轻描淡写:“意思很简单。你现在不是跟贾张氏走得近吗?那你帮我送这几张纸去她手里,就说是法院那边有人想翻旧账,让她自个儿掂量掂量该咋办。”
“你疯啦?”许大茂几乎脱口而出,“我要是送过去,她不扒了我皮?”
赵爱民却笑了,眼中带着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