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晚上,他还是觉得冒险前去。
一来孙大柱基本属于最底层的长老,郎宵应该不会注意他,二来孙大柱就不是个聪明人,一直都是护短加愚蠢的代名词。
御兽宗的大殿建造在土山最高处,圆木的风格透着一股蛮荒之气。
郎宵端坐正中,不怒而威。
左右两侧各四个软榻,应该是各部首领的席位,像孙大柱这样的只能站在后排。
郎宵开口,声音不大,却震摄心神。
“诸位长老,灵脉、灵卵被盗的事,你们都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他左手边的白胡子老者,精神矍铄,音调较高,像是被骟了一样。
“宗主,这事肯定是封长老干的,已经畏罪潜逃了,我们都被他骗了。”
老者对面的中年汉子摇头说:“大长老,姓封的几斤几两我们都知道,他有什么能力偷取灵脉?”
“涂糜师弟,我知道你心里有火,但不能否认事实啊,育兽部出了叛徒,你要承担责任啊。”
中年汉子涂糜眉头紧锁,力争道:“宗主,封长老修为不高,在宗内勤勤恳恳五十多年,我是看他为人不错,才推荐他做了个末席的长老,这事也是宗主首肯的。他定然是被人害了,替人背了黑锅。”
宗主郎宵颌首道:“以封长老的修为确实不足以偷取灵脉,要知道灵脉乃是天地灵物,没有逆天灵器和修为是难以移动的。”
大长老熊原向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那女子看起来四五十岁,身段丰腴富态,一脸端庄。
开口说道:“宗主,现在封长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虽然没有能力,但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没有能力。”
“二长老,封长老为人谦和,所交之人也都在宗内,戒律部已经一一排除了他们的嫌疑,就连我都以道心发了毒誓,若说还有人能帮助他,那一定不在我育兽部了。”
张安陆听出来了,大长老熊原和二长老齐河西这是想要敲打育兽部的五长老涂糜啊,当然这里面肯定关系着各部利益,他是无从得知。
宗主郎宵明显倾向于五长老涂糜,显然也不想大长老和二长老得利。
四部之间打起了口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