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凶凶地质问,却只得被贺琰洲扣着腰,反手捏住手腕。
迷蒙的脑子白茫茫一片,从发疼的嘴巴到鼻尖和唇周都通红。
贺琰洲注视了她很久,眸色黑的浓稠,几乎是用极浓郁的,占有欲的眼神,恶狠狠加深这个吻。
他怎么这么凶。
贺琰洲才二十出头,但强势霸道,平时的漠然化为超越年龄的力量感和侵略性。
尤安安没两下就呼吸困难,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软成一滩水。
只能颤着湿湿的浓长眼睫,表情可怜,剔透的眸子楚楚乖巧。
这是此前贺琰洲梦里都没梦过的事。
沉静的黑眸转而幽深难明,如同海底的魔物即将破笼而出。
他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但胸腔溢满的情绪让他处于失控的边缘,不愿松开手中的草莓果酱蛋糕。
尤安安抽着气肩头细颤,可怜地揪住贺琰洲潮湿的黑发。
“你别哭了,对不起。”
明明是被骗的那个,贺琰洲却哑着嗓子,心虚地道歉,给人擦掉摇摇欲坠的眼泪。
尤安安回到沈家的时候是下午。
赵叔看她眼尾恹红,精神不太好,关切问了句。
尤安安随口说没睡好糊弄了过去。
赵叔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先生也太过分了,夫人脖子上的印子想当看不见都难。
尤安安软在大床上,打开手机看到沈越发来的信息,困意差点吓醒。
[明天吃顿晚饭行不?我爸妈因为联姻那事让我给你赔罪,我地方都订好了,给个面子呗。]
难道莫昀阳把贺琰洲的事告诉沈越了?看沈越的语气又不太像。
她不擅拒绝,迷迷糊糊回了个“嗯”,倒头便睡。幸而沈城有事出差一天,红肿软烂的唇肉才得以时间消肿。
第二天晚上,沈越就开始发消息。
[地址发给你了。]
[安安?收到没有?不会反悔了吧。]
[还是你不喜欢这家菜?换一家也行。]
尤安安刚想回复,电话就打进来,软声解释道:“我马上就出来。”
刚睡醒的声音懒倦娇颤,浸泡过蜜糖似的甜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