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逃，我们迟早也得死在这荒郊野外。”
士兵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军心愈发涣散。将领们试图维持秩序，却无济于事。
他们自己也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这场逃亡何时才能结束，未来又在哪里。
莫贺咄侯屈利俟毗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一脸阴沉。
他望着手中那支折断的令箭，心中满是悔恨。曾经，他野心勃勃，妄图称霸西漠北，与唐军分庭抗礼。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知道，这场战争他输得彻彻底底，唐军的实力让他胆寒，再继续与唐军为敌，只会让自己全军覆没。
“传我的命令，即刻起，停止与唐军的一切对抗。我们远走他乡，找个地方休养生息，再也不要招惹唐军。”首领莫贺咄侯屈利俟毗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命令传达下去，士兵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暗自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唐军的追杀；有的却心有不甘，觉得就这样放弃太过窝囊；还有的一脸麻木，似乎对未来已经失去了希望。
翌日天还未亮，莫贺咄侯屈利俟毗军团又开始了逃亡之旅。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队伍拉得很长，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长蛇。
天空中，几只秃鹫在盘旋，似乎在等待着这些失败者的死亡。
一路上，叛军不断遭遇困难。水源越来越难找，好不容易找到的河流，也被唐军提前投了毒。
士兵们饥渴难耐，嘴唇干裂，甚至有人因为喝了有毒的水，腹痛难忍，倒在地上打滚，最终痛苦地死去。
“这是上天要亡我们啊！”有人绝望地跪在地上，仰天长叹。
随着时间的推移，叛军的人数越来越少。有的士兵在逃亡中饿死、渴死，有的受不了这无尽的折磨，偷偷溜走，不知所踪。
剩下的人，也都身心俱疲，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
在短暂的停歇中，士兵围坐在一起，小声交谈着。
“你说，我们还能活着走出这片沙漠吗？”
“不知道，我现在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没了。”
“想当初，我们跟着可汗，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