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在这寒冬熬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
同龄人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
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用自己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门,
用自己的喉咙一声又一声嘶哑的喊着妈妈。
而她们的母亲此刻或许还在酒店,ktv,酒吧。喝酒作乐。
全然忘记了家中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花厌第一次开始深思生与死亡的意义,
如果人一开始就要死,那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还要在人间经历诸多磨难?
他身边的都是不老不死之人,兄长,好友。
和曾经在死亡锋间求生的日子太远了,
远到他忘了死亡是如此可怕。
他们在警察局见到了这位不称职的母亲。
她更憔悴了,两颊和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
满口脏话,枯黄的头发,形如骷髅的身体。
花厌强忍着怒气,
“你还记得你的两个孩子吗?”
女人似反应迟钝似的,好半天才有个回应。
“孩子孩子?”
她低头皱眉苦苦思索,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她好像忽然想起来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还给我!我的孩子!”
她抱着头,
嘶吼着,面部表情全部都扭曲在一起。
然后又好像忽然回过神来,
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眼泪随之落下,
她曾经娇美的面容变得蜡黄消瘦,像一只丧尸般。
将死之人的面像。
她痛哭,疯狂的扇自己。
“我忘了啊啊啊我忘了!我的孩子呜呜我的孩子!”
花厌冷哼一声。
花弃戴好围巾,
不再言语,只是眉眼微低,似是叹息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