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公的信寄到裴氏手中时,裴氏心里当真又气又急,要不是因为顾言书的书信紧跟着到,怕裴氏会亲自回一趟江南,跟她这多年未见的父亲好好争执一番。
顾言澈之所以不让顾苏落提顾言书,是因为提起裴氏就会起担心,顾言书的信虽然每次都会准时寄回家中,可身在何处,他是一个字都不说。
就连顾言澈私下给他寄信,他也没有透露半个字。
也就是说现在顾国公府上下都不知道顾言书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唯一知晓的就是他还活着,有个声。
顾苏落听完也忍不住拧眉:“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说不定能让萧铭玉派人去找找。
“怎么说?”顾言澈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她:“山梁战事告急,你又身怀六甲,咱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长姐当时的情况怕已经是分身乏术,我们怎么敢贸然打扰?”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再者二哥的信件又未断过,想来是在做什么又不想让我们知道,告诉长姐也不过是徒增担忧罢了。”
顾言澈这么说,顾苏落也觉得有道理,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
“没有,不过王爷今班师回朝,爹已经去了信件让他不管什么事都要回来,好一家团聚。”说完,又笑道:“而且我外甥女的周岁宴也快到了,二哥若不回来,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他。”
顾苏落掩嘴勾唇,便又听顾言澈道:“对了,这次圆圆周岁宴,外公也会来,前几日我们已经收到信,估摸着这会儿已经从江南出发了。”
顾苏落微怔。
对于这位外公,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试探的伸着伸脖子,问道:“言澈,你有没有见过外公?”
“长姐,你比我还早许多年呢,你未见过,我又怎么会见过?”说完又岔岔道:“你出世时外公给你打造了红枫玉穗,二哥后来也得了青玉秋毫,你瞧我,什么都没有。”
“净胡说。”顾苏落好笑:“你屋里的那些宝贝,听娘说许多都是外公寄来的。”
“那是表哥给我搜罗的。”顾言澈反驳。
“不都一样么。”
顾言澈更加不岔:“哪里一样,长姐便尽管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