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舒宁又说,叶守仁对顾七娇有恩,这叫陆之昂心底一下子有些心烦意乱。
陆之昂倒也没有因为这样,就怀疑郑云升的用心,毕竟他经过太多的人情冷暖,自认为还是分得清什么是真心诚意,什么又是惺惺作态。
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隔阂,陆之昂就更不想去睡觉了,他决定等郑云升回来问个明白。
所以在剥完了花生,郑舒宁把花生壳都扫掉后,陆之昂还坐在院子里没去睡。
郑舒宁问他:“你不去睡觉吗?”
“我等师哥。”陆之昂又说了一遍。
这下子,郑舒宁才知道,陆之昂是真要等她哥,而不是为了帮她剥花生说的客套话。
现在是严冬,院子里挺冷的,之前郑舒宁在院子里烧了火堆,快剥完花生的时候,她想着要睡觉了不浪费柴禾,就没再添柴。
眼下陆之昂还坐在火堆旁边,她想了想,又拿柴把火加得旺起来,高高的火焰让陆之昂心尖儿发颤,他侧着身子,望着火光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出神。
郑舒宁从侧面看到陆之昂的神情,下意识的问道:
“之昂哥,你是怕火吗?”
没有任何人告诉过郑舒宁跟陆之昂怕火有关的事情,她是凭借着陆之昂很多次面对火光,想逃避,但又努力想面对的样子猜到的。
那种表情,怎么说呢,就像是郑舒宁曾经怕郑卫红一样,是一种本能反应。
陆之昂听郑舒宁这样问,误以为是郑云升跟郑舒宁说过他的事,他如实回应道:
“是的,怕。”
“我就说,每次烧火的时候,都觉得你挺不自然的,那我把火灭掉,去屋里弄些烧火之后存下来的火炭来,没有火光就不怕了。”
说着话郑舒宁就站起了身。
她很快提了一小口袋炭来,这种火炭是不要钱的,每次烧了比较粗的木柴,就会产生红红的大火块,用封闭的罐子装起来,火灭了就留下了木炭,可以存起来在屋子里烤火用,没有烟。
郑舒宁把柴都拿出来,倒了木炭上去,她鼓着腮帮子吹了一会,等到木炭着了她才喊陆之昂:
“你转过头来看看,没有火花,是不是就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