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一到发生过火灾的地方就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有时候大脑和情绪都不受控制,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
这件事是安然知道的,陆之昂因为陆家那场大火,丢失了一些记忆,心理上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前些年有个化学教授,想要陆之昂做他的徒弟,陆之昂拒绝了那个人,就是因为无法面对各种燃烧的火焰。
所以安然也没有多想,只当陆之昂是触景生情,触及了他心中的逆鳞悲痛,才会一下子变得那么可怕。
拍了拍胸口,稳定了情绪之后,安然对着陆之昂摇了摇头:
“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项链已经找到了,回医院去看看,或许爸爸做完了手术,已经醒了过来。”
陆之昂用余光看了看安然手上的项链,眼底深处藏满了不易被察觉的锋芒。
两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安庆山确实已经做完了手术,不过情况没有那么乐观,出手术室之后安庆山一直在昏睡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都怪我,要不是我太冲动,也不会把爸爸害成这样,他都是为了护住我,才会受这样重的伤。”安然看着病床上那个头肿得像猪头一样的父亲,自责不已。
站在窗户边的陆之昂听到安然的话,不由得讽刺的笑了笑,原来病床上这个男人,身上是有那种叫做父爱的东西的。
只是对他没有,因为他姓陆。
在那条潮湿阴暗的街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庆山把车开远,眼中从一开始看见父亲的希翼到一点点绝望,那一刻,简直万箭穿心。
所以他醒来之后,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忘了,大抵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那个看上去疼他爱他的父亲,会走得那么果断。
安庆山在病床上一昏睡就是三天,再醒过来的时候,说话口齿不清,小便失禁,走路也不再利索。
刚刚五十岁的人,遭此劫难之后,竟然一下子苍老了快十岁,像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
陆咏荷这下子就把对他的嫌弃摆在了明面上,她经常一学校的工作太忙为由,好几天都不去一次医院。
不过安然经过这件事后,倒是懂事了不少,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