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温声安慰:“我没事。”
小满将手摆在南华面前:“再深一点都到心脏了,你看我手,现在还是抖的。你说她都这样,还留着她干嘛?”
南华道:“小弟的愿望,现在得算遗愿了。他这辈子没对我们长兄长姐要求过什么,我不能连他的遗愿都不达成。”
小满声音微冷:“妇人之仁。”
南华好一会才道:“我以前也这样说过他,可是……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要不然我心里难过。小满,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明明提醒自己要安抚好情绪,每次想起来提起来还是难以压抑的鼻酸与悲痛。
程言不敢隐瞒她受伤之事,飞鸽传书到宫里。
安良辰本就不放心南华和朵颐两人去,自然顺水推舟,回信让小满和冬至随行。
南华伤得不重,按原计划第二天一大早出发。
朵颐要求去看南飞的墓,南华没有拒绝,带她去了净灵山。
朵颐轻轻摸着墓碑上两飞两个字,慢慢蹲下来,声音幽幽:“南飞,我说要去崂山。我知道你一定会送我去。你太忙了我就等你回来再送我去。
所以,我在那个山谷里醒来后,不停的劝自己,一定要活着,活到你打完仗来找我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崂山。”
她还活着,可南飞永远都不会来找她了。她没有了恨,没有了期待,没有了寄托,什么都没有了。
朵颐道:“你姐姐说要送我去,我不要她送。他们都不是你,我讨厌他们。在我心里,你的家人特别是你姐姐,是这个世上最恶毒的人,比袁凤还要恶毒。”
南华扯着坟上新长的杂草,仿佛没听到。
朵颐掏出一对葫芦耳坠:“你送我的耳坠,我一直带在身上。我不恨你了,南飞,你听见了吗?我说我不恨你了。”
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有爱?是因为朵颐知道,南飞自始至终是想护着她的。包括这对葫芦耳坠花了少时南飞很多钱;包括她现在活着全赖南飞大费周折。
朵颐摇摇耳坠:“南飞,当年你偷偷摸摸买回来,亲自给我别上,还将我耳朵都弄疼了。
你当时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