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君主城府更深,亦不见喜怒,只含笑道,“若是依你之意,又当如何?”
阮慈环视众道祖,见他们神色各异,知晓彼此定然各怀谋算,但她亦是夷然不惧,缓缓竖起三根手指,笑道,“其一,自然是定下誓言盟约,每一许愿,都需要在世所有道祖合意,方能为之,否则朝令夕改,宇宙动荡,你我皆为劫灰也。”
此议早已横亘所有道祖心头,众人俱是无有异议,点头赞许。
阮慈屈下一根手指,又道,“其二,则是虚实失衡,本为虚数之中,变化过于丰富,而实数之中乏以呈现,这条法则定然要改,但为何改的是虚数,而非实数?”
众道祖闻言,俱是一震,各自盘膝而坐,周身道韵横溢,在这小小洞穴之中交相融合,或有争论,已形成小小道争之局,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暂有定论,实则为阮慈一言启发,方才明了这对本方宇宙而言,是劫是缘或还难以预料,但对己身道途,却是前所未有的变局,亦蕴藏了攀登上境的无穷生机。
此一争,便不知时日递嬗,连情祖是何时现身其中,众人都未曾留意,那蒲团之上,亦是隐隐浮现几张模糊面孔,俱是不知多久之后的未来道祖,暂还未能博弈,但却已可窥伺此中变化。
当此局终了,众人对变法暂且有了默契,合意为一,只待许愿时,阮慈那第三根手指,方才缓缓屈下,道,“第三,便是我方才的言语,诸位,你等虽为道祖,却只能通过化身、应身之道,修持凡间红尘欢喜,故此所见永远有缺,难以攀登第二道、第三道,此皆为本方宇宙不可转世之故……”
她眉间道韵流转,似有无限言语,正在诱惑暗示众道祖,此为她所欲求,亦是削弱她的大好机会——而这一切也为阮慈自知,只是她并不在意而已。“尔等便没想过,为本方宇宙,再开转世轮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