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军娘看到此处,傲意与笑意俱收,面色严肃,美目渐有光彩。
此阵谈不上多玄奥,但结构无比清晰,虽只在草图上,也能看得出进退有据。
简单清晰容易代表着军士能很快的学习,掌阵者更能以极快的速度进行布阵,否则根本施展不开。
至于当中兵器,都可以找到替代品。
例如长牌,是一种近人高的盾牌,可勉强用车板代替。
“民夫徒附论力气不差于军士,只是临敌白刃相交,心夺但怯;而狼筅枝梢繁盛,可遮一身,胆气自足。”秦沧甚至开始了注解。
卢藻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秦师兄谈吐非凡,倒像个太学里的士子。”
甄道则是完全看不懂,她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卢藻,又瞪了自己小师弟一眼:是啊,怎么今天文绉绉的?难不成故意吊妹?想要去卢家做上门女婿!?
“阵势一成,鼓响则进,迟疑者队长立斩之。”
“筅以用牌,枪以救筅,短兵救长枪。”
“得法者如五行相生,不得法者则自行相克……”
秦沧未曾理会,继续画阵做解。
卢藻眸中光彩更甚,见此惊道:“用阵要意!”
高顺看得聚精会神,双眼动都不动。
杜长苦恼抓头,他是老兵油子,能看懂一些,但理解和吃透需要时间,只能求问卢藻:“卢小姐,此阵真能行吗?”
秦沧笔未曾停,接着又写到:“若遇敌变,此阵当变……”
写到这,他眉头一皱,突然挥笔一划。
“划掉作甚!?”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紧握住秦沧。
肌肤很滑,有些冰凉……秦沧侧头看了卢藻一眼。
卢藻自知失态,目光略微向旁边瞥去,轻咳一声:“都到了这时候了,秦师兄还要藏私么?”
“卢小姐误会了。”秦沧摇头:“时间仓促,贪多嚼不烂,当务之急是迅速将狼筅武装下去,同时将各部组织好才是重点。”
“也是。”卢藻点头。
“卢小姐……”杜长有点心急了。
“杜司马勿怪。”卢藻凝眉轻叹:“此阵我看着确有章法在,可但凡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