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扶风趴在案几上,双眼瞪圆,一时还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绿菊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衣袖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扇了一巴掌!
“起开!”扶风一脚踹开绿菊,朝坐在椅子上额间青筋暴起的武长桉吼道,“皇兄,你凭什么打我?”
“我凭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武长桉胸膛起伏,情绪有些激动,“她是你的母妃,即使她犯了罪,你也没资格说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是因为这句话,想到姬如烟对自己的压制,扶风心里的火苗像遇见风一样蹿将起来。
“她是我的母妃又怎样?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去向父皇求情,她犯了罪,就应该担当罪责。”
扶风眼里浓浓的恨意,让武长桉心生寒意。
“她是我的母妃没错,可她何曾对我好过?我可以跟你说实话,我讨厌她,我恨不得父皇立刻将她处死。”
“你……”
武长桉气得脸色发白,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倾城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对扶风道:“风儿,你皇兄都这样了,你就少说点吧,今日是嫂子怠慢了你,改日嫂子定隆重款待,飞羽,送客!”
突如其来的逐客令,让扶风很不是滋味,但又架不住飞羽寒冰似的脸,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经这一气,武长桉又在榻上躺了好几日,直到那日清晨,宫里传来扶风与段月寒大婚的消息,他才从榻上下来,不顾众人的劝阻,冒着刺骨的寒风在后花园绕了好几圈。
严倾城拗不过他,只好陪着他一起绕。
“父皇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扶风举办婚礼,他对母妃当真就没有一点真情?”
武长桉红了眼眶,握着严倾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突然嘲讽地笑了起来,“也是,他对自己的骨肉都能如此狠心,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严倾城心中一紧,停下脚步,满是疑惑地望着武长桉,“殿下,‘他对自己的骨肉都能如此狠心’是什么意思?”
武长桉如梦初醒,眼神飘忽,蓦地抽回手,支吾道:“没,没什么,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等严倾城说话,他已经走出几步,脑海里全是那日不堪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