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艰难地坐起来,唤来紫珠。
紫珠见她被子敞开,忙放下手中的水盆,几步走到床边扯过被子拢住她的身子,“太子妃,今儿天气特别冷,你可千万别冻着。”
柳若雪笑笑,“这房内有暖气,不会冻着的,四郎还在书房忙吗?”
紫珠摇了摇头,“殿下一早有事出去了,他让我跟你说下,不要等他用早膳。”
柳若雪没有吭声,盯着紫珠看了一会儿,拉着她的手道:
“好紫珠,你实话跟我说,四郎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他昨晚一夜呆在书房,今儿又早早出了门,我这心里有些不踏实。”
紫珠微微一笑,“没有呢,殿下去秦太子府了,这秦殿下估计是又想让殿下陪他喝酒了。”
是去秦府,柳若雪心里倒踏实了些,只不过紫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她有些不放心,便问道:
“紫珠,你的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紫珠忙道:“昨晚风声太大,奴婢不禁吵,辗转反侧一夜,起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柳若雪有些狐疑,但想到昨夜的风声确实不同寻常,也就没再多问。
服侍柳若雪用完早膳,紫珠想进宫去打探消息,走到宫门却被守卫拦着不让进,理由是婧贵妃犯了死罪,云画宫的令牌作废。
果然是青云落入尘泥,啥也不是。
紫珠不想就此放弃,想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对守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兴许他就放自己进去了。
可那守将不仅不为所动,还扬言她再胡搅蛮缠,就以扰乱宫门禁令罪抓她去刑部。
“别别别,我这就走,这就走。”
紫珠讨好地笑着,极不甘心地转身往回走。
那守将盯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这小丫头还真是奇怪,依云画宫那位如今的局势,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想与之扯上关系,她倒好,竟还敢拿着她的宫牌在这宫门晃,不知是真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宫门守卫是轮值的,面前这个守将和他手下的士兵都是生面孔,并不认识紫珠。
旁边一人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