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倾城哭红了眼,“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御医有些为难,“六叶对殿下的身心进行了残忍的折磨,这些折磨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若没有及时疏导,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
严倾城一想到武长桉可能要一辈子活在不堪的回忆中,就心痛不已。
“太子妃可以带殿下去他喜欢去的地方,做他喜欢做的事,见他愿意见的人,这样有助于殿下早日走出来。”
严倾城谢过御医,亲自为武长桉熬了药,喂给他喝。
从小到大,她没恨过什么人,此刻看着武长桉郁郁寡欢的样子,她心里第一次有了恨意,她恨不得将六叶千刀万剐。
武长桉睡下后,严倾城回了一趟相国府,她这次回去就是向自己父亲打听北尼战事的。
严忠告诉她,梁蒙岂还在等待时机,现在双方交战尚处于对峙状态,“那狗贼欠殿下的,我北桓一定会让他加倍奉还,你暂且先回去好好照顾殿下。有关北尼战事的情况,一律不能对外人说。”
严倾城福了福身,“女儿明白,请爹爹放心。”
严倾城前脚刚走,严忠后脚就跟着出了门。
武思厉偶感风寒至今已有一段时日,这段时日以来,他都没有上过早朝。
陛下不上朝,文武百官心中不安,纷纷上门请他代为觐见陛下,以表众臣之心。
崔内侍将严忠引进德心殿时,武思厉正坐在矮榻上歇息,从神色来看,他似乎真的龙体欠安,两眼深陷,嘴唇泛白。
严忠伏地跪拜,先问候龙体,得到一旁崔内侍“陛下只是偶感风寒”的回答后,便向武思厉表明自己的来意。
“陛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上朝了,这朝中大事还等着陛下的决策,陛下”
武思厉抬了抬手,打断他,中气十足地说道:“过几日朕自会上早朝,爱卿先回吧。”
严忠还有话要说,但崔内侍已经恭候在一侧,他只好咽下,心事重重地出了大殿。
等严忠一走,武思厉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脸色涨得通红,身体不自觉缩成一团,额间青筋暴突,冷汗直冒,那样子看起来痛苦极了。
先前犯过几次病,这会儿武思厉这般模样,崔内侍还算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