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早膳了,像前两日这个时候,姬如烟已经在门外等着自己,今天却一直没动静,温言不放心,出门犹豫了一下,抬手敲响了隔壁的门。
连敲几下都没人应。
温言又叫了几声:“如姨,你在屋里吗?”
姬如烟刚开始让温言叫她如姨的时候,温言不太情愿,因为他一介草民着实不敢与她沾亲带故,便拒绝了。
姬如烟拿出她贵妃的身份,勉强让他改了口,但这“如姨”二字每每出口,都是一阵别扭,搞得姬如烟都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好在叫了几日,温言也叫顺口了,姬如烟这才舒坦了些,这下自己没有强人所难了。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温言决定推门进去,门还没推开,店小二就来了,他告诉温言,姬如烟一大早就出去了,让他自己吃饭,不用等她,她办完事就回来了。
温言哪里放心得下,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去哪,猛塞了几个馒头后,他不顾店小二的劝阻,执了一把雨伞走进重重的雨幕里。
雨水积聚,到处都是水坑,温言深一脚浅一脚在街上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雨水太大,他只得收了伞,贴着屋檐边走,边探头问店里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着浅蓝色衣服,眼睛像天边新月的美丽女子。
被问的人都是一脸茫然地摇头,这雨这么大,不要说美丽的女子,就是粗犷的男人都没见到几个。
温言内心焦灼,只能继续往前走,眼见这条街就要到头了,还是没见到姬如烟的身影,他的鞋袜衣服已经湿透,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淌在脸上,流进眼里,刺像烟熏火燎似的难受。
闭眼缓和一会儿后,在模糊的视线中,温言看见前方似乎有人在打斗,他擦了雨水努力瞧了几眼,顿时两眼瞪得的溜圆。
姬如烟的浅色蓝衣在雨中若隐若现,温言一把丢了手里的伞,不顾一切冲了上去。
冲到一半,他顿住了,看着在污水里蜷缩成虾米状的数人,他张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姬如烟。
姬如烟凌厉的眼神扫将过来,泛着血红的剑一下就到了温言面前,温言吓得跪倒在地,抱着头大叫道:
“如姨,是我,温言。”
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