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亦玄抬眸望向林琅,示意他取火炉过来。
林琅点了一根蜡烛,魏亦玄就着烛火将急件燃了。
“墨远他们现在可安全?”
沉默着看信件变成一团灰烬,魏亦玄才开口问林琅。
“暂时是安全的,墨远在覃城有认识的人,也算有藏身之所。”
魏亦玄微微颔首,神色稍稍缓了些,“给墨远回信,务必以自身安全为主,若情况紧急,可撤回南疆,在这件事上我们尽力了就好。”
林琅会意,立马从书橱里拿出笔墨纸砚按照魏亦玄的吩咐写了起来,末了,在落款处压上魏亦玄的私印。
一切准备就绪后,林琅通过秘密通道将信件送往驿站,驿站的人再通过另一条通道送往覃城。
派去的人全军覆没,秦桥之一定很难过,魏亦玄决定去秦府看看他,车夫驾了马车过来,两人一起上了车,一路沉默无言。
秦府里,秦桥之一脸颓败地躺在地上借酒消愁,不明所以的管家还以为他是在担心“未来太子妃”,战战兢兢地安慰了他几句,劝他“吉人自有天相,未来太子妃一定会平安到来的……”
秦桥之睁开微醺的眼睛,冷冷挤出两个字:“出去!”
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地看着他,秦桥之先前总是笑嘻嘻的,很少跟人发脾气,即便对下人也是和颜悦色,如今这般冷漠疏离还是第一次见。
见管家诧异地望着自己不动,秦桥之捞起身侧的酒坛,砸了过去,“我让你滚出去,听见没有?”
管家吓了一个激灵,堪堪躲过那酒坛碎片,再不敢多言,灰头土脸地出去了,为了不让其他奴仆无辜遭殃,他特意将门掩上,将门后的两名守卫也叫走了。
魏亦玄和林琅到达秦府时,正遇上一脸忧心的管家,管家将秦桥之方才的举动说与魏亦玄听,魏亦玄让管家去通报,管家诚惶诚恐地敲了敲门,轻声道:
“殿下,魏殿下来了。”
秦桥之晃了晃头,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到盆架前洗了一把冷水脸,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随即开门,让奴婢收拾地上的碎片,自己站在门口的石阶上等着。
管家作了个请的手势,将魏亦玄和林琅迎了进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