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嘉酒楼,宾客满座,人声嘈杂。
店小二娴熟地端着两坛酒三步并作两步踏至一方桌前。
桌上坐着四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兴致勃勃地谈论将军府的一件要闻。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女人还没被处死。”
身着灰棉袍戴白玉冠的男子瞥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
“听说了,以雷厉风行、心狠手辣闻名的箫将军怎么能这么轻易饶过那女人?莫非真如传闻所言?”
另一白衣男子接话道。
“什么传闻?”灰衣男子好奇地凑过头,其他二人也往白衣那边挪了挪。
“你们没听说吗?”白衣男子扫过几位同仁好奇的脸,压低嗓门道:“传闻有好几种,你们要听哪种?”
“都说吧,赶紧的。”那三人颇有不耐之色。
“传闻一,那女人倾国倾城,箫肃贪恋美色,舍不得杀她。
传闻二,那女人身份特殊,以箫肃现在的身份地位,还不能凭一己之力断她的生死。
传闻三,说那女人是箫肃的老相好,因遭箫肃冷落,心生怨恨,遂起杀心。
传闻四,说那女人爱慕箫肃已久,奈何无法接近他,便想了夜袭将军府这一出,为的就是引起箫肃的注意。”
白衣男子像说书先生一样说完,一脸意犹未尽之态。
“这箫将军统领八万精兵,什么女人没见过,会贪恋一个要自己命的女人?”
有人质疑。
“这也难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箫将军虽奋勇沙场,但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嘛,你们都懂。”
灰衣坏笑地看着在场的三人,三人脸上皆露出会意的神色。
“快看,囚车!”
不知谁喊了一声,刚刚还空荡荡的酒楼看台顿时挤满了人。
刺骨的风裹着雪花惯入,冻得那群看客瑟瑟缩缩。
挨挤受冻不说,还什么都看不到,有些吃瓜群众索性跑下楼去,站在街边侯着。
冰柱倒挂的街头,十五匹膘肥体壮的烈马闷头驮着囚犯缓缓而来。
护送囚车的衙役一脸萧瑟,拿着佩剑的手,深深拢在衣袖里。
车上全是披头散发、穿着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