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揪心不已的情感在韩月阴内心深处涌现,他深知这种感觉不来源于自身,可偏偏自己也要被连累着感到痛苦。
真是无语凝噎……
花,手链,千纸鹤。
牵绊的事物在这一刻齐全,韩月阴抬起头看向前路,面前是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行动不必多说该是时候攀登了。
清风拂过山岗,繁星指明方向,蔚然的灵水润发着勃勃生机,路途中不时出现在山岩上的诗篇,一遭遭走过令他安心的磁场。
韩月阴用脚步丈量着山的脉络,而与此同时……现实中他用手里的黑匕顺着割开了皮肉的血脉。
釜底抽薪,与云翳云片彻底的斗争,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将肆虐的假象轰碎。
放血者的自救,韩月阴的身体此刻宛如一朵皮开肉绽的杜鹃雕花。
皮相完全毁剧之后,骨相该如何雕琢?
白玉岩前,韩月阴看着手里的手术刀一阵恍惚,这便是他在无妄之地寻觅后获得的工具,偏偏是他最痛恨的物件。
唰——!!!
韩月阴将手术刀狠狠扎入白玉岩,眼睛里喷涌着名为愤恨的怒火,与此同时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贯彻了他的全身,怵然间倒地不起。
韩月阴的目光深邃地宛如一方幽潭,唯有一点清寒如月纱般朦胧的亮光在期间闪烁,每当他将手术刀深入白玉岩里一寸,灵魂便刺痛万分。
曾几何时,韩月阴的身形在巨大的白玉岩前显得何其渺小,而如今,在手术刀不遗余力且深刻的雕琢下,已然土崩瓦解被分解成了碎块。
随着雕像的模样渐渐显露,韩月阴的眼睛越来越亮,手里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未曾有过变动的只有那份痛苦,而他早已麻木。
突然间,韩月阴停下了雕刻,手里的手术刀不知何时已经断得只剩半截,他抬起手看着骨肉模糊的手掌,目光直直发愣。
所以……他一直在用自己雕刻自己吗?
震恐不安地抬眸对视,一副悲哀的苦相正凝视着他。
无声的呜咽从雕像口齿里发出,韩月阴的意志再无力支撑他放纵下去,他惶惶不安地瘫坐在地。
干笑,苦笑,傻笑……
韩月阴他是想要雕琢出一个记忆里意气风发,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