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入迷了,连男人离开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步履匆匆的苏大哥端着一个大瓷碗,“媳妇,快来喝汤。”
显然刚从锅里捞出来,碗里冒着热气,苏大哥急忙把碗放在炕上,手烫的直吹气。
“你就不能等它冷凉后再端过来吗,我瞅瞅烫着了吗?”
苏大嫂看着自家的笨男人,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埋怨他。
得到媳妇关心的苏大哥憨憨的笑,“没事,手上有茧子,没烫着,快来喝汤。”
苏大哥扶媳妇坐起来,苏大嫂尝了一口,瞪着眼睛问他:“咋没味啊,你放盐了没?”
“坐月子不能吃太咸的,我怕盐放多了猪蹄熬浪费喽,干脆就没放。”
看媳妇尝一口就皱眉头,他显得手足无措,“要不我去厨屋拿盐倒里面一点?”
你能想象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勾着头像一个落魄的大熊一样,在面前无措的感觉吗?苏大嫂能!
只能昧着良心安慰他,“汤还挺鲜的,这样挺好你也舀一碗喝去。”
“不用管我,你好好喝,锅里还有。”
苏大嫂碗里满满当当,两个猪蹄把汤都吸完了一口下去皮连着筋,特别有嚼劲,肉香经久不散。
苏大哥才不会和媳妇抢肉吃,他一个大男人喝点汤凑合一个杂面馍就行了,三两口咽完后,刷好碗就拿着鸡食去了后院。
后院有一只鸡,因为家里只有两口,按照规定只能养一只鸡,苏大哥家的是只母鸡。
等孩子长大一点就能吃鸡蛋了。
家里粮食肯定不能喂鸡,苏大哥砍柴的时候会砍一些草,有一种草的草籽鸡特别爱吃。
肥美的大母鸡在后院晃啊晃,确定苏大哥没有威胁后,撅着屁股叨他面前的草籽。
苏大哥家里其乐融融,苏母这边也在为孙子发愁。
祖宅里只有老两口,苏母关上门,对着屋里雕刻木头的苏父说:“这咋办,今天好几个人来道贺了,还拎着东西,两桌酒席不够啊?”
苏父头都没抬,专心给孙子雕刻玩具,“那就多办几桌。”
“死老头子,那不是钱,咱得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