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同志们能去,而我不能去呢?爸爸。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工人和农民的儿子,而我是元帅的儿子吗?不是这样的,我们最初所为之奋斗终生,甘愿献出热血乃至生命的理想不是这样的,它永远不该被忘却。”
“况且,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会用我最后的生命去照亮这一切,爸爸,就像无数先烈们曾经所做过的那样,和我的名字、和基里尔一样。”
再无过多的言语,唯有抽噎之中相互致意的父子敬礼,既是父子也是战友更是同志。
元帅终被带离隔离室,带着那深入骨髓洗之不去的辐射。
而佩戴着父亲亲自授予的苏联英雄勋章的基里尔,也已经穿戴整齐潜水服、头戴潜水盔,握着手电筒与两位随行战友一起,前去执行能制止这场旷世灾难的最后一项任务。
且将有去无回,与那曾经属于父亲与卫国战争的荣耀一起。
靠坐在无人理睬的走廊长椅上,内心中百感交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马拉申科,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上的天板。
察觉到身旁有能看到自己的人坐下,这才再一次悄然开口。
“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现在给你看这些的话,一切还不算迟。你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且有可能愿意去改变最终结果的人,起码我认为是。”
“我很期待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不过,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我还有些东西要再让你看看。”
“”
没有听到马拉申科的拒绝,那就只当是默认。
时光穿梭间再度场景变换,不需要具体的时间,眼前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中卧室里的一切,已经完完整整地呈现于马拉申科的面前。
“抱歉,元帅同志,我们尽力了,但夫人她”
“您知道意志和精神上的崩溃是现代医学所无法救治的,很抱歉。”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请给我们最后留一些时间。”
咯吱——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穿过门旁一众医生走入屋内的,正是已经身患癌症晚期的马拉申科,憔悴又枯槁的面容再也不复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