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怎么样了?”语气不咸不淡,夏周舟用最普通的口吻不带情绪地问道。
“医生说还得在住院观察几天。”白纪远假意咳嗽,一边说,一边眼神从病床前到远距离的夏周舟身上来回流转,眼里没了光彩。
无视白纪远的眼神暗示,夏周舟翘着腿,从桌边的水果篮里挑了一个卖相极好的雪梨削皮。
看到白纪远安然无恙,夏周舟彻底放宽心,动作利索漂亮,挽着手刀,大拇指贴着刀锋压在果皮上韵律地小幅度扭转,手腕生花,很快就梨子整个削好。
白嫩嫩,脆生生的果肉淌了点汁水下来,一股清香,看着就好吃。
眼瞅夏周慢步走到床头,白纪远吞了吞口水,嵌在脖颈中间的喉结短促地滚动,脑子还没想好怎么接受夏周舟的好意,他人已经把半截胳膊抬了起来。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夏周舟弯下腰身,朝着垃圾桶用刀截断最后那一点果皮,直接朝果肉咬上一口。
咔嚓的声响后,半片咬下来的里肉还在夏周舟嘴唇外,然后被她咀嚼着一点点咬进嘴里。
原本饱满的果肉顷刻没了一大块,扁平许多,上面多了一圈咬痕和铁锈红的唇泥痕迹。
白纪远有些石化,瑟缩肩膀放下胳膊,挺立的鼻梁连同棱角分明的脸颊浅浅抽动,带着不可言说的低落情绪,“我不喜欢吃梨,你是知道的。”
“我就没打算给你吃啊。”夏周舟无情粉碎了白纪远最后那丁点盼望。
秋风从窗外轻柔地撩了进来,夏周舟站在病窗前,路过的风拂起她细碎的刘海,有一片金灿灿的落叶从床边回旋地落到地上。
夏周舟的眼神好像被风吹进凉意变得冷峻,有暖和的光洒进病房照在窗前,细腻地打在白纪远脸上将他的脸勾勒得忽明忽暗,像是一副隽永的油画。
唯有夏周舟逆着光,面色漠然夹着细微的怒意。
“这是第几次了白纪远,是不是遇上我你就没有好事?为什么出事了也不愿意告诉我。每一次你出事,好像都是我害的一样。之前你出车祸,电影没了;我们分手,你被墙倒众人推;我出差没接你电话,你发生意外,你让我怎么想我自己?!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