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梨涡在出了包厢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沉重敛下眼皮,夏周舟面露疲惫,并住两指在太阳穴间打转,从下午开始,心里像一团火在烧,很不舒服。稍稍站立休憩片刻,她呼出口浊气,决定去隔壁的商场买点凉饮降温。
戴上口罩,她走得很慢,不一会就闷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晚风揉碎在还未散去的热气里,夏周舟经过路口昏暗的角落,突然被一只火热的手拉入其中。
“是我。”
夏周舟肩膀剧烈地瑟缩,还未出口的惊呼堵在喉咙间,混沌地咕噜一声,她抬眸,眼里的愠意还未消弭,“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会吓死?白纪远,别逼我骂你。”
在晚一点,她就要叫出声,被人围观,然后再次引起网络的热议。
吃了几天的教训,夏周舟不敢往下想了。
“对不起,只是我很想见你。”白纪远语气有些焦躁的急切,“下午李牧找你说的话,你别当真,我……”
“白纪远!事到如今那就还不明白吗?”夏周舟不由分说,出言截断他的话,“我从来没有因为和你在一起接受过善意,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为什么非要强硬地挤进我的生活?”
“夏周舟,凭什么你这么狠心连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一次。”白纪远的歉意渐渐被受伤取代,他被夏周舟冷情的话刺到,骨子里的桀骜彻底被激了出来,“我是很难出戏,但我见你的第一眼只是简单想你要你。”
思念就像草地上的蛇,草灰蛇线,八年期间它伏脉千里,只稍夏周舟和他对视一眼,就能迅速引爆那根连绵的导火线。
听到白纪远的告白,她愣神,低头敛目。夏周舟是个幸运而虔诚的囚徒,虽然平静但偶尔期待回声和光明,她困在八年的时间里太久了,这句话能带来一丝慰藉,但也仅此而已。
再相逢,夏周舟不得不承认,白纪远矜贵,冷漠的眼神把她吓到了,慰藉也成了可有可无。
岁月是滂沱的泥沙,感情式微是无法避免的滩涂。
“我们不如好聚好散。”最后,夏周舟有一股颓然的和平,面对白纪远,她不想挣扎了,“我能理解你来找我,但我不可能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