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纪远捏着茶杯的手心用力收紧,红润的皮肤压出青白的颜色。
“我知道这话很伤人,不是你不好,但我们都该放下朝前看。我很感谢你,当年我确实很快乐,可对我而言,那只是一个不愿清醒的美梦,可我不能不清醒。”
“你可以”他突然说。
“我不愿意,我不想再无缘无故受伤了……”
白纪远听到近乎祈求、似告诫的呓语,眼神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变化,无力地掩下眼皮,他终于再次意识到,不论夏周舟当年表现得如何热忱勇敢,但她终究是一个在笔记下面画满麦田的小狐狸,是反复咀嚼四种爱,犹豫要不要在感情上冒险的人。
越清晰地意识到夏周舟内心,白纪远越是痛苦和悔恨,他确实没有资格再来打扰夏周舟平静的生活。
是他自私自利。
看白纪远敛目不语,夏周舟破罐子破摔。
“算了,你先给我签几个名。”
“什么?”白纪远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眨了眨眼。
“我同事,要你的签名照,懂?”
夏周舟觉得自己就算今天让白纪远把手腕签断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