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是隐形的,只有在瞬间才能让别人看到。
隽宸终于看清了夏周舟不只是当年那个坐在角落里哭的温柔共情的女生,她比自己孤独,也比自己高傲。
他捏起蜷缩的手指,目光在空气中凝成实质,直直射在远处的高塔之上,似乎有了决心。
-----
夏周舟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刺眼的灯光让她眼前出现恍惚的眩晕。厚重的窗帘照不进光,她分不清现在几点几分,只能支起手掌盖在自己脸上,扶额之间惺忪地问了句:“怎么了?”
夏周舟觉得自己没睡醒,明明昨晚很早就入眠了,祁欣然和隽宸有事要谈,她和白纪远回酒店洗漱完就睡了。
双人间的另一张床只有凌乱的被子摊在上面,她深深呼吸后,半坐起来,揉眼,“怎么了?”
白纪远在床尾套上t恤站了起来,他拧着眉头匆匆拨开脸上的碎发,“欣然不知道跑哪去了,隽宸已经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圈。”
“什么?!”夏周舟惊呼出声,彻底地清醒过来,她一边蹬开被子把脚胡乱地套进拖鞋,一边扯下手腕上的皮筋随意地将头发绑起来扎成丸子头。
“现在才一点半,我要出去找她。”
“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白纪远深深看她一眼,眉间的川字加剧,牙关上齿擦过下齿扼住牙关,“……你跟着隽宸。”
----
寻了第一圈,夏周舟把手心遮在嘴上打了哈欠,挤开眼睛将沁出来的生理盐水揩去。
“抱歉。”隽宸嗓音有沉沉的阴郁情绪,他横抿嘴角,没了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
夏周舟摆手,“没事。”
深秋的夜里湿漉漉,刮过寒冷的风透过衣服的缝隙摩挲肌肤上的每一寸,直到皮肤颤栗还是取不了一点暖。
夏周舟耸鼻,抱着胳膊摩挲,她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袖,冷意习习的晚风抻起肚子前的布料鼓起圆弧,衣角翻飞。
突然,一股温热触碰到她的肩膀,风力减小,卡其色的薄外套带着男性的气息披在夏周舟的肩膀上,伴随温暖,将寒风隔绝在外套之外。
“谢谢,你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