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国贤则是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就凭你?如今谢教授都不行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年轻人力争上游没错,可是好高骛远就不对了!”
对着许知秋,陈国贤或许是和蔼可亲的好叔叔,但是对路征,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甚至不惜刺痛他的尊严。
但路征并未知难而退,反而说:“我并非好高骛远,我们手里有聚集了谢老教授心血的《齐民要术》,我还可以去县里、甚至省城的大学请教其它懂这一行的人,我不信这一次就是灭顶之灾。”
陈国贤没有接茬,显然是态度强硬不想相信路征。
许知秋知道,现在只要自己开口,陈国贤一定会放松态度,可她不想也不敢,心里却逐渐明白了,路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接下这个烫手山芋,都是为了她!
路征看陈国贤不为所动,便放下誓言:“您若是不信我,我可以立誓,如果解决不了这一次玉米地的问题,那我就永远都不进城!”
不进城就意味着没办法寻求更好的生活,而许家父母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文不名的泥腿子。
这便是路征的军令状了。
他做不到昧著良心起誓说自己不娶许知秋,但却赌上了自己未来全部的可能。
这话让陈国贤打量了路征好几眼,也让许知秋蹙起了眉心。
许知秋眼里酝酿着水汽,路征永远都可以为了自己做到不顾退路,她却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好!”陈国贤苍白着脸,却仍旧在魏主任的搀扶下执拗地坐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我击掌为盟!若有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路征没有丝毫犹豫“啪啪啪”拍了三下陈国贤的手掌:“如有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病房里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出了医院之后,许知秋直接投进了路征的怀抱:“你是傻子吗?何必呢?那是我想做的事情不是你想做的,为什么要拼到这个地步!万一、万一咱们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那……”
嘴唇上的微凉把许知秋的千言万语全都堵回了肚子里。
偷了香的路征笑得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那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