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功夫,楚亦寒直起身子,如释重负地长吁了口气:“就是这个。”
“这,怎的看着有些眼熟。”冥湮离得最近,盯着跃然纸上的女子喃喃道。
“这位是?”楚亦寒诧异的视线看向冥湮,他一心想着画像,竟连屋子里多了个陌生人都不曾发现。
夜幕辰拿起案子上的画像,凤眸微微眯起:“你确定此人便是阿米娜?”
“如假包换。”楚亦寒从冥湮身上收回视线,走到桌前,自顾自倒了杯温茶一饮而尽。
西陵的酒着实烈,他自认酒量不差,一坛子西洲醉下肚,险些回不来了,昏昏沉沉头痛欲裂。
“果然是他。”夜幕辰凌厉的眸光落在画上女子熟悉的面容上,大掌不由攥紧,画纸皱成一团。
楚亦寒长眉蹙起,头疼的愈发厉害。
为了这张画像,他可谓费尽了心思,还险些将命给搭上。
瀛帝何等老奸巨猾,即便表面与他称兄道弟,想要得到画像也绝非易事。御书房中一夜把酒诉衷肠,二人先后醉倒,趁胡公公吩咐人熬醒酒汤,他脑袋虽沉重无比,还是强自支撑着找到了画像。
他虽有过目不忘的天资,却架不住酒劲儿上头,迷糊中只得用发簪划破手臂,让疼痛保持清醒。
西陵帝虽服下了醒酒汤,却一直昏睡,楚亦寒也不好早醒,胡公公不放心,请了御医过来。一觉醒来,便到了次日正午。
“我说老大,你别担心,有楚公子陪着,王爷定然不会有事的。”见青峰才侧身躺下盯着一处发呆,冥湮端着茶盏过来安慰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青峰闭着双眼,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忧伤。
冥湮一怔,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低沉的老大,在他的印象中青峰是个铁人,为了任务,可以一连几日不睡不吃,即便是受了再重的伤,也绝不会哼一声。
“老大,你混说什么,是不是又发热了?”冥湮将茶盏放在矮岌上,伸手朝着青峰额上探去,“谁敢说你没用,我冥湮第一个不放过他。”
青峰手肘一扬,冥湮的手被隔开:“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我却只能像个废物般躺在这儿,帮不上忙,还要人伺候。”
“老大,你知不知道自己中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