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细腻滑嫩,柔软的就像春日里刚抽芽的茅草芽。
萧芷寒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目光爱怜地划过少女明亮澄澈的杏子眼,高挺小巧的琼鼻,唇角缓缓噙起笑意,略微感慨地道:“时间过得可真快,明明昨儿你还跟在我屁股后头调皮捣蛋,问我要糖果吃,一眨眼就长成了大姑娘,要嫁人了。”
“福宝啊。”
她摸着少女的脸嘴唇翕动,轻声问道:“小时候阿娘动不动就凶你,罚你跪祠堂,你怪阿娘吗?”
美妇人轻蹙着眉尖,眼眶通红,深褐色瞳孔间布满愧疚。
如若时光能倒流,她一定将少女教得自私自利些,也好过现在委曲求全。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阿娘对我严格那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阿娘呢。”
谢嘉芙笑着摇摇头,双手反握紧萧芷寒的手,声音轻柔又坚定:“幸得阿娘的教诲才有我的现在,我感激阿娘都来不及呢。”
“如果有来生,我还愿意做阿娘的女儿。”
少女温温柔柔,理所当然的一句话,击中了萧芷寒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抬手将少女揽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哽咽地道:“阿娘很开心能成为福宝的阿娘,如果可以,阿娘愿意生生世世,永远做福宝的阿娘。”
……
萧家二门处挤满了人,一身红色婚服,肩宽腰窄,身若青松,姿容清雅的傅云辞站在最前方,身后是傅云暖,傅深等一干人。
他的正前方是一张长方均在三四米左右的长方桌,桌上摆满了酒杯,每一个杯子里都盛满了酒。
“把酒喝了。”
谢嘉衡立于桌子后方,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傅深闻言抬步准备上前喝酒。
“怎么,是你要娶我妹妹,还是傅家由你当家做主啊?”
谢嘉衡语气淡淡,话中内容却足以让现场的任何一个人为之色变,便是说杀人诛心也不为过。
傅深被他怼得心头莫名一凛,像凭空被人点了穴一般牢牢定在原地。
“手下人太唐突,谢二爷莫怪。”
面对谢嘉衡的有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