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胸口的伤,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阿辞,你身上有伤,乱动不得。”傅云暖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扶着他的胳膊将其强行按下。
“不想死就别动。”
谢嘉芙一面往屋子里走,一面冷声警告。
关心则乱。
在听到傅云辞的名字的那瞬间谢嘉芙甚至来不及听完女佣的话,便条件反射地朝这边跑,唯恐他是突然哪里不好。
如今见他没事,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了。
谢嘉芙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听诊器,面无表情地替傅云辞做检查。
而傅云辞,那双眼睛就像长在谢嘉芙身上了似的,紧密追随着她的每个动作,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那眼神腻歪的让傅云暖觉得自己坐在这十分,不,是千万分碍眼。
她尽可能地屏气,假装自己不存在。
俄顷,谢嘉芙放下听诊器,道:“生命体征平稳,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少女低眉垂眼,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
“那就好。”
傅云暖长舒口气,悬在心口的一大块石头落了地。
话毕,她看了看傅云辞,又瞅了瞅给点滴调速的谢嘉芙,知趣地丢下一句:“那个,阿辞应该饿了,我去熬点粥来。”起身快步离开。
“福……”
“傅云辞。”
抢在傅云辞开口之前,谢嘉芙先一步把话语权抢了过去。
她静静看了容色俊雅,气质疏冷的青年半晌,樱唇轻启,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道:“挑个日子,我们结婚吧。”
“……你,你说什么?”
傅云辞心脏蓦地一顿,漏跳了半拍,接着心脏疾速跳动,快到声音模糊仿佛下一秒机会跃出胸腔。
他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脑海稍稍回味了半秒,方意识到这并不是幻听。
青年素来平稳的语调颤抖的厉害,许是太过难以置信,受宠若惊,他的每一丝声线中都透露着紧张、期待和惴惴。
反之谢嘉芙的表现十分淡定,不慌不忙的把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挑个日子,我们结婚。”
少女的神态和语气淡然到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