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侵入鼻腔。
谢嘉芙本能地皱了皱鼻子,抬腿从车上下来,眼神好似扫描仪一般上下搜寻傅云辞身上的伤口。
青年一袭黑色长衫,身上披着件深红色披风,清俊白净的脸上印着两道红痕,形状完美的唇瓣被鲜血染得嫣红润泽,恍若最上乘的胭脂,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幽深若无尽寒潭。
那种战损的病态美感杀得谢嘉芙一颗心溃不成军。
呸,没出息。
短暂的恍惚过后,谢嘉芙抿唇收敛心神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句,目光精准无误地停留在了傅云辞的左侧胸口。
“把披风解开。”
谢嘉芙冷静吩咐。
傅云辞闻言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长睫不自在地颤了颤,苍白的薄唇微微翕动,道:“小伤而已……”
“我让你把披风解开!”谢嘉芙抬高音调,态度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辩解。
平素不发脾气的人生起气来总是格外吓人。
谢嘉芙就是其中典型。
她平时总是乐乐呵呵的,不爱摆架子,不管认不认识对方,逢人先露三分笑意,如今冷着脸凶起人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正颜厉色的样子别说周围的司机和警卫了,便是傅云暖都吓了一跳。
她强忍着心底的担忧与紧张,声线颤抖,红着双眼劝傅云辞:“阿辞你别犟,听话,解开披风让福宝给你看看。”
听人劝吃饱饭。
更何况,后面那一枪本就是傅云辞刻意所致。
傅云辞无可奈何地轻轻叹息一声,垂眸不露声色地掩掉眸底得逞的笑意,老老实实地将披风脱了下来。
青年左侧胸膛晕染着大片血迹,伤口还在汩汩往外渗血,一看就伤得不轻。
居然伤得这么重。
没想到情况比自己预想的更糟糕,谢嘉芙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当机立断地道:“上车,回去处理。”
“姐姐,你帮忙扶着点他。”
“哎。”
傅云暖抹掉眼泪小心翼翼地搀着傅云辞坐上了车。
车上没有止血消炎的药物,医疗条件十分简陋,谢嘉芙解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