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他安静了没两分钟,开始得寸进尺地说自己无聊,想听谢嘉芙讲故事。
谢嘉芙:“……”
我讲你大爷个马兰开花。
“不会。”
她干脆果断地拒绝了。
傅云辞双手虚虚交握在小腹,懒散地靠在床头,据理力争地道:“我记得你之前给警察署的人讲课很活泼生动,惟妙惟肖。”
谢嘉芙翻了页书,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似乎在说,哦,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
少女瓷白素净的漂亮小脸上写满了兴趣缺缺。
仿佛照顾他是一件令人光是一听就本能厌恶的麻烦事。
傅云辞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苦涩顺着唇齿间的温水流入喉咙,由胃部的血管分散到五脏六腑最后于心脏汇总。
他默默忍受着心尖鼓动的激越的难捱的痛,笑着道:“那能不能委屈福宝,给我也讲一讲?”
青年带着清冷质感的声音蕴着微不可察的哀求,听上去有些可怜。
就像一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大狗狗,绕着主人的腿撒娇摇尾巴乞求原谅。
“既然知道会委屈我为什么还要我讲?”
谢嘉芙听后似乎觉得可笑,嗤笑一声从书中抬起头来,故意呛他道:“有意强人所难?”
“……”
傅云辞被她一顿抢白怼的无言以对,缓了半秒才哑着嗓子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想听你说说话,如果你不想讲就当我没说。”
常言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傅云辞没喝酒,演技也是入木三分。
尤其是那句我只是想听你讲讲话,语气和情感把握精准到位,说的人心口泛酸,恨不能对其掏心掏肺。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白教的课。”
谢嘉芙的话乍一听冷漠到不近人情,可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她其实已经在让步了。
“当然。”
傅云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不起眼的变幻,迅速而上道地抛出承诺,道:“福宝想要什么尽管提。”
他生怕谢嘉芙突然反悔,给出的回答紧随着谢嘉芙的条件,二者之间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