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曹娇芸毫无感情,早就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为无物,自然不会有什么被背叛的感觉。
他现在只关心盛翦的感受,别看这孩子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但其实内心还只是个小朋友,脆弱的很,他怕曹娇芸的事会击溃他的三观,让他从此一蹶不振消沉低落。
听着众人窃窃私语和感叹声,曹娇芸心神大乱,脑子一热,冲动的话就脱口而出,“你们都闭嘴!刀没砍到你们身上,你们怎么可能了解我的感受!我忍受了盛一凡这么久的冷暴力,给自己找找乐子纾解情绪怎么了!?再说了,这圈里出轨的人这么多,结了婚养外室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们怎么不去说他们啊!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就活该受你们的奚落吗!?”
女人撕心裂肺地大吼大叫着,神情癫狂,双目圆瞪,声音尖锐,全然没了往日刻意装出来的雍容和优雅。
盛翦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是这么的面目可憎,可憎到,他恨不得这一刻他们不是母子,而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在场的人都在瞧他们这边,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小丑,无地自容,无言以对。
他缓缓地站起身,步履沉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喘不过气的地方,就连盛一凡在后面喊他都没听到。
他想逃,逃得远远的,可是坐上车后,看着面前车来车往的大马路,忽然又害怕了起来。
害怕自己真跑远了,没有人找到他,他就又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