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陈子安见李边眼睛微红,又见一群士卒从北道军营集合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城北的守门校尉顾白。
顾白身着铠甲,身后跟着三名令旗官,百余名士卒紧随其后,浩浩荡荡。
“一定得这么急吗?”
李边问道。
顾白点点头,手按腰刀,对陈子安拱手,肃然道: “军令如山,这已经是第二道催令符了,陈大夫,咱们的时间可不太多了。”
陈子安看了看顾白身后的士卒以及从京畿传令的旗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脚下一紧。
战马嘶鸣。
北道扬起尘烟。
顾白和李边策马紧追,两人皆震惊于陈子安的骑术。
北道寒鸦与秃鹫在野火烧过的树杈上啼鸣。
清水河的源头是昆仑山与大漠黄沙。
北道烈阳如血。
吹拂的黄沙漫天。
大金狼骑践踏过的数个关隘,如今依旧是残壁断埂。
数十里无人烟。
在北道和沙洲经营的马帮亦不敢轻易接镖行走。
一路上。
陈子安见到不少立佛像的和尚。
有不少子民虔诚的跪拜,有和尚取出几粒药丸,赠与添了香火钱的信徒。
陈子安眉头微皱。
“李大人,上次我开的方子,没有用吗?”
李边几次欲答,话都无法出口。
陈子安停下脚步,他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
“李大人,你若心怀大奉子民,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穿着铠甲的顾白接话道:“陈大夫有所不知,玄衣卫行事虽然权柄极大,却也有诸多掣肘之处,北道的子民因长期受北方大金王庭南侵之苦,对大奉素无敬心,李大人命人熬制的药,那些子民并没有服用,几日耽搁下来,得病的人越多,一发不可收拾,也有一些子民得病之后,焚香祈福,不久后就好了……所以,咱们这一路上,见到不少人立佛像。”
陈子安心若明镜,策马继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