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和朱二牛多说,而是把目光转到了坐在堂屋一口一口的抽着自制土旱烟,未曾开口的原身大伯朱富贵身上;“孩他爹,你说这是该咋办?那小兔崽子分明是在打分家的主意。”
朱富贵深吸了口烟,‘嘭’的一声将将烟杆放回桌上,眼底深处飞快闪过一抹狠厉,沉声开口;“老话都说婚姻大事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老二两口子不在了,但我这个大伯还在。结婚这等大事,怎能让那孩子乱来。”
“自己悄没声息的就要和人去领证,这太不合规矩了。”
“还有那个女知青,成分不好,娶回家肯定回个家里招来大麻烦。”
“我这就去镇上阻止他犯下大错,即便那孩子真要结婚,也该好好的商量,准备。”
说罢,他径直起身,朝着村口而去。
郑红秀见了,不由得露出满意笑容。同时又在心中暗暗骂道;“小贱种,想要脱离老娘的掌控,做梦去吧。你这一辈子都要给我们一家当牛做马。”
朱富贵为了阻止朱楠武领证结婚,也算是了了血本。他怕去晚了朱楠武已经领完证,破天荒的不惜多花了好几倍的钱,单租了一辆驴车赶往镇上。
要知道,过往朱富贵一家去镇上,为了省那几分钱,几乎都没座过驴车牛车,都是靠腿走过去的。
回到朱楠武他们这边,二人来到婚姻登记处,很快就轮到他们二人。
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还没有领证结婚的概念,特别是在偏远的农村乡下,多都是直接摆份酒席让十里八村的乡亲知道,基本上没人特地去办理结婚证。
所以,前来结婚登记处的人不多,自然就很快轮到朱楠武二人。
负责给二人办证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面向严肃刚正,皱着眉看向面前怎么看都不般配的一对年轻男女;“你们两个确定要领证结婚?”
虽然是在问两个人,但中年妇女的目光主要还是落在高雪瑶身上。
很明显,中年妇女这是在怀疑高雪瑶有可能是被强迫领证的。
原因也很简单,朱楠武和高雪瑶两个,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